A+TALK建谈·专访丨董功：建筑如同人类一样有品行

如何充分发挥设计引领作用

助力实现政府工程高质量发展

是摆在工务人面前的一道永恒课题

为了答好这道题

我们开展国际招标

连接全球顶级设计资源

扩大设计师朋友圈

我们与境内外逾150 家建筑设计团队

开展了合作或建立新的联系

邀请了120位专家参与

项目的设计招标评审工作

我们创立了【A+TALK建谈】活动品牌

举办了3期主题演讲活动

邀请了13位专家学者

分享理念、知识及观点

“A+TALK建谈”是深圳市建筑工务署大讲堂活动品牌之一，活动旨在通过邀请建筑行业尤其是建筑规划设计领域的大师、专家、学者、教授和管理者，传授知识、分享经验和表达观点，分享建筑案例、交流建筑技术、推广建筑文化、提升建筑审美，把政府工程建设得更有质量、更有品质、更有内涵，打造更多的精品工程和城市杰作。

与此同时

依托【A+TALK建谈】平台

我们还打造了『专访』栏目

先导片

他们来自不同地域

但都在与建筑相关的各自领域里

精耕细作、发光发热

他们既有德高望重、经验丰富的建筑学者

也有朝气蓬勃、初露头角的青年建筑师

但他们都有着独特的生活经历与经验

丰厚的学养、多元的视角

他们目光如炬，洞察敏锐

视野开阔，思维活跃

他们的讲述静水流深，从容不迫，娓娓道来

谈及政府公共工程及建筑行业

既有对现状的深刻反思

也有对未来发展的建言献策

专业、生动、有见地

值得被倾听

本栏目将陆续刊发与他们的访谈实录

荟智者之慧语

萃建筑之哲思

一言一语饱含睿智见解

一笔一划擘画梦想蓝图

一砖一瓦构筑美好未来

本期嘉宾：董功

直向建筑事务所创始人、主持建筑师

法国建筑科学院院士

美国伊利诺大学杰出教授

清华大学建筑学院设计导师

主要奖项：事务所曾获得意大利Domus“100+最佳建筑事务所”（2019）、瑞士建筑奖入围奖（2018）、意大利“Archmarathon”建筑奖最高奖（2016）、美国建筑实录国际十大设计先锋（2014）等重要奖项。其作品多次在《CASABELLA》《Arquitectura Viva》《The New York Times》《A+U》《Detail》《The Architectural Review》《Domus》等媒体出版物发表。

代表作品：海边图书馆、海边教堂、阿丽拉阳朔糖舍酒店、船长之家改造、长江美术馆、苏州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、深圳福田区人民小学、深圳坪山美术馆等。

A+TALK建谈：您如何评估深圳音乐学院项目的竞赛？

董功：这其实有必然的评估成分，也有偶然性，因为我们团队那时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和余力去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。因为竞赛对于我来说，如果要参加就一定是要往最好的方向做，而不仅仅只是试一下。这关乎到整个事务所呈现出来的东西，又是同国际的团队一起竞赛，还有职业进取心方面的考量，所以需投入的人力耗费是很大的。

我为什么对音乐学院有特殊的兴趣？我的第一反应，它是一个学院、教育机构、新时代十大文化建筑。

最近十年，中国对地标性的理解也在一点点发生变化，从十几年前宣扬酷炫、怪异、新奇、非要国外大师来设计的想法，到现在国内无论从政策的制定还是行政管理都越来越务实。大家对建筑的品位越来越成熟。我作为一名执业者，能明显感受到政府对建筑的理解和品位比十几年前要聪明得多，他们的眼光也在进步。

我本人对宣扬奇形怪状的设计不是特别感兴趣，可能跟每个建筑师的价值观有关。我觉得音乐学院是一个师生互动的地方、也是一个与市民互动的地方。因为它是学院，可以把过于绚丽的形象需求先放一放，把真正的学院品质做出来，这里面有艺术的成分在，也有相对质朴的气质，这可能比较适合我们这种价值观的建筑师。

我们做每一个项目，要在设计上把握火候，思考如何做到有品质、不做作、不炫耀，这是一个建筑师很重要的素质。如果我们把建筑比作人，建筑也是有品行的，比如谦虚、礼貌、与别人共处时要有节制。一个人内在有思想及才华，建筑也一样。国内外现在的趋势是，大家越来越喜欢不过于绚丽、空间打动人、真正有品质的建筑。这十几年的建筑设计正在经历这种价值观的转变。

A+TALK建谈：谈谈您对我们的招标模式及流程的感受及建议。 

董功：深圳这几年越来越成为中国建筑设计界的焦点。整个大湾区的发展及深圳本身作为改革开放最重要的桥头堡，使深圳经过40年的积累，城市实力达到一定阶段。另外，深圳前40年的经济飞速发展重心可能更多在于金融、地产、城市基础设施建设，到了现在，城市的文化设施与老百姓的生活情感、城市关系越来越密切，这让近年来的深圳成为中国建筑界最热闹的一个地方。往往这种在短时间内高密度的建设，对管理来说有很高的要求。

在全国范围内，我觉得深圳的竞赛及评标做得最开放、透明、公平，这点不是恭维。我们不是体制内的设计院，往往在参与投标时很谨慎，但在深圳，我发现有大量优秀的独立事务所，他们不仅能获得参与重要项目的机会，而且不是简单地陪跑。从这点上，我觉得深圳在全国范围内是领先的。

我们第一次在深圳中标是2012年，当时的方案在专家评审中获得第一名，也经历了长时间的修改过程，但第一名意味着团队的实力在，无论最后怎么修改，实力底线的标准还是摆在那里。现在的方案竞赛大多评出前三名，甚至前五名，不能保证它们的水平在同一条线上，这是对于专业性的某种稀释，是值得探讨的一个话题。希望评审机制更加精准，能够确保大部分情况下，都能选出最好的、最合适的方案。

A+TALK建谈：什么样的管理方式最有利于自己的作品更好地落地？

董功：建筑业的确很难管。建筑师行业在国内也在经历一个慢慢成熟的过程，但我们远远还没到达到真正过关的状态，所以我们在大街上看到真正的好房子不多，大部分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，这给管理带来了很大难度。

我们经常会提到，有的甲方对建筑不够尊重，会强行做一些修改，但当说这话时，我们是否要再问一句，建筑师本人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？他是一个水平很高、很负责的建筑师，还是一个没有经验或经验及能力欠缺的建筑师？这个行业难就难在这儿。我们处在工业化时代，其他行业可能很简单地把水平分层出来，让人们很容易识别水平的高低，但建筑师的水平就很难识别。一个项目是否有好的建筑师团队差别挺大，甚至不能说是仅凭一种管理模式能解决的问题。

如果我们抛开这个复杂性不谈，只给管理方建议，第一，挑对好的建筑师。从竞赛中挑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是很难的，建筑师的专业能力、专业态度在设计方案背后。甲方再有各种正当的需求，如对于功能的需求或者对于造价的控制，建筑师都可以在一个标准上加以解决。如果没挑对一个好的建筑师，后面可能就会越来越麻烦，方案会越改越差。

第二，挑到专业又负责的建筑师后，那就相信建筑师。尤其在专业上，甲方可以提需求，但不要直接给出一个解决的答案，最好别说要放窗、要玻璃这种具体要求，但可以说要更多采光，否则方案会越做越差，往往建筑师凭借专业能力，会在需求的前提下把这事带到另一个建筑艺术的高度。需求是可以沟通的，如果过于直接，等于把建筑师变成一个代笔画图的人，反而最后的结果会越来越不好控制。

市建筑工务署在政府工程集中管理的起点上，在建筑学的起点上，是有多元意义的。这就是为什么深圳能够吸引这么多优秀建筑师来建设的原因，因为它的起点高。同时，如果深圳能够为我们国家摸索出一种有效的体制，从选方案、选建筑师，到过程中的处理，包括建筑行业里复杂的合作、责任、磨合等问题，最终能够让大部分建筑得以高品质落地，这就是对中国建筑行业的贡献。我们跟世界上最高水平的建筑师行业状态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，目前全国范围内其实还没有一条特别清晰的线索。如何用我们的机制，在适合社会各方面的条件支撑和束缚下，让整个中国的建筑业也能够有一个快速进步的节奏，那么，深圳就是做了一件值得载入史册的事情。

长江美术馆

（山西省太原市杏花岭区长江村，2019）

阿丽拉阳朔糖舍酒店

（广西桂林阳朔，2018）

船长之家改造

（福建省福州市连江县苔菉镇北茭村，2017）

苏州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

（苏州，2016）

海边教堂

（北戴河新区，2015）

（项目图片来源：直向建筑）

【A+TALK建谈】解读

“A”是“建筑”英文单词“architecture”的首字母，还代表考核中的优秀，“A+”代表更优秀；

“+”还具有“增加、向上”的含义，传递与外界各方沟通交流、共促建筑业发展的意愿；

“TALK”指围绕“建筑”相关主题开展的“谈话、讨论、演讲”等各种形式的交流活动；

“建谈”与“健谈”谐音，期盼参与者围绕“建筑”主题侃侃而谈，碰出火花，点燃灵感，激发创意，助力“改革创新、创造一流、打造精品，实现政府工程高质量发展”。

END

资料来源：深圳市建筑工务署工程设计管理中心

本文由深圳市建筑工务署发布，转载请注明出处。

往期精选

竞赛结果公布 | 深圳创新创意设计学院方案设计国际竞赛获奖方案揭晓

竞赛结果公布 | 国际演艺中心方案设计国际竞赛获奖方案揭晓

竞赛结果公布丨深圳金融文化中心方案设计国际竞赛获奖方案揭晓

开局即决战，起步即冲刺，“工务第一课”来啦！